白决回了聆玉章,没走两步,迎面又撞上了陶漱。

    他一呆,险些以为自己鬼打墙了,左右看看确认自己没走错,这里就是聆玉章,才傻傻开口:“陶仙师,这是分神术吗?”

    陶漱:“不是,是你走得没我快。”

    白决: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白决挠挠头:“陶仙师,你是来找我的?”

    “找你师父。她传音说有事商量,我便来了。”陶漱道。

    白决刚想说那您忙,我走了,就听陶漱续道:“你师父同时也找你。”

    白决:“……”仙师,咱说话别大喘气行吗。

    他转念又一呆,师父找他什么事?不会又要训斥他私下斗殴吧……不对,那事儿传的满天乱飞,要训早训了不能这会儿才知道。他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陶漱身后,与他一道去寻周可仪。

    周可仪居然又在礼教堂,白决心里咯噔一声,自己这乌鸦嘴,不会真中了,是来训他的吧。可是训他就训他,为何又请陶漱也来旁听呢?

    他是陶漱介绍过来的弟子,除非是他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错,不然也不至于要当着陶漱的面挨训吧。

    到了礼教堂,周可仪先是和陶漱寒暄两句,便直奔主题,竟还真是说今天这桩:“白决,我听说了今天赢了韩楚。”

    白决惴惴道:“是……?”没想到他师父消息这么灵通。

    周可仪道:“我也听说,你是用剑赢了他?”

    白决: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这下他好像知道周可仪要说什么了,上次周可仪让他思过,不认错不准出门,后来出了纵火那档子事儿,为了他的安危暂时放他出门,今天,他更是干出用剑使乐道的“大逆不道”的事情来,这放其他弟子那儿是奇闻,放周可仪这绝对是“气”闻。

    白决垂下头来,做好再度挨训的准备。

    谁成想周可仪开口就道:“既是如此,白决,我也教不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白决一呆,没想到周可仪直接把话说这么严重。她以前说气话好像说过类似的,但这次的语气却不是生气,而是无奈。周可仪面露难色地看向陶漱:“陶奉使,你给我的这个学生,恕我无能,的确是教不了他。我重传统你是知道的,我的徒弟可以笨,可以弱,但不可以弃道他修。”

    白决小声辩解:“我没有弃乐道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