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醒过来的时候,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,夕阳的余晖照进屋里,昏昏暗暗的房里有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
    我环顾了一下四周,隐约中看到床边趴了个人,像是睡着了,身子均匀的起伏着,听到我的声音后立马醒了过来,急忙抬头看向我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醒了。”是他,声音嘶哑且急切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口,发现我的生意比他更嘶哑。

    “你昏迷三天了,现下感觉怎么样?”白景言摸摸我的额头,问道。

    我只觉得浑身都是碾压过一般的痛,面对他关切的神色,我却只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云初。”白景言扬声喊道,片刻之后云初端了个碗进来了,她将碗递给白景言,又转身去点上了几支蜡烛,屋里顿时亮堂起来。

    我这才发现白景言浑身是血,都已经干了,在衣服上留下暗褐色的印迹。

    “你的衣服……你的伤……”我疼的抬不起手,只用眼神示意他。

    白景言握住我的手,“无妨,我的伤已经包扎过了。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?”

    除了痛,还是痛。

    可我不愿多说,只抿唇看着他。

    白景言了然,用瓷白的勺子盛了药递到我唇边:“先把药喝了吧,一直温在炉子上,这会儿喝刚好的。”

    这药定是下了极重的量,堪堪闻一下便觉得十分苦涩。

    我乖顺的喝完这碗药,方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,只是身上的痛楚依旧不减。

    白景言将空碗递给云初,又回来坐在床边,“要不要再休息一会?晚些时候,大夫会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刚想说话,又突然想起来什么,全然不顾身体的痛楚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孩子呢?!”我惊惧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白景言眼神有些闪躲,又不忍我用尽力气抓着他,只轻轻抚了抚我的手。

    “孩子……”他轻声说,犹豫了一下,又下定了决心一般对我道:“以后我们还会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