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苏晓棠和从军营回来探亲的陆培风在宴会上遇见了,当时的苏晓棠简直不敢相信,眼前那个身高七尺有余,身躯凛凛,相貌堂堂的少年,是当初的小胖子陆培风。旧人相见,分外牙痒。苏晓棠拿出吃奶的力气,狠狠地踩了陆培风一脚。陆培风把面前那盘烤羊腿尽数砸到苏晓棠的白色锦袍上。

    两人从前厅打到了后院。最后陆培风鼻青脸肿地回了营地,被他老子又揍了一顿。

    苏晓棠的爹爹得知此事,高高扬起巴掌,看着女儿的小脸又一次没下去手,叹了一口气,“爹把你许给陆培风可好,以后爹爹要是不在家的时候,他可以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苏晓棠真正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,“爹,我是你的继承人,我是要当将军的人,成什么亲啊。”

    爹爹摇了摇头,“你不行,你通不过祭天仪式的。”

    苏晓棠咬着嘴唇,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滑落,“我是你唯一的女儿,为什么不行?”

    爹爹有些恼怒,“就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,所以不行!”

    从那晚开始,苏晓棠就开始密谋策划,如何离家出走。

    往事不堪回首,苏晓棠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,把陆培风此人的阴险狡诈和顾小易及周麟说了,就见这两人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对了,他干嘛装作认不出我?”苏晓棠啃着一串冰糖红果,有几分费解。她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之前守城校尉说陛下的指令这件事上,陆培风,只能算是开胃小菜。

    顾小易想了想,“他可能是想提醒你,你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他会这么好心?苏晓棠从口里吐出一串籽儿,心中忿忿不平。

    “哦,对了,你怎么知道那守城护卫索取贿赂?”苏晓棠忽然想起刚才城门外的事,心有余悸,万一顾小易猜错了,此时他们可能就身陷囹圄了。

    顾小易故作神秘地一笑:“我可是会看相的,此人一脸奸相,和南赤国那几个敲竹杠的衙役一副嘴脸。”他才不会告诉苏晓棠,自己顺手在他衣襟了塞了一张银票进去,证据得一并坐实。

    “周麟,你怎么了?”顾小易注意到周麟自打进城,就神情肃然,整个人十分紧张。

    “这里杀气太重,我感受不到我要找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杀气?顾小易和苏晓棠一头雾水,整个街道显现出一片祥和的气氛,哪里来得杀戮之气。

    周麟向前方不远处一所带着阁楼的大宅一指,“那里特别重,已经覆盖了这一片中天。”

    苏晓棠脸色大变,丢下手中的吃食就匆匆往前跑去。

    那处大院,正是护国公府邸,而且,爹爹,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在家中。